1992年夏天,父亲去世后,陈石从新加坡回到老家,磕谢给父亲做直肠癌手术的辛院长。
陈石是我小学同学,我俩都是医院职工子弟,那天我也在场,陈石喝了不少酒,不知道是因为酒精刺激亢奋,还是失去亲人后的哀伤,磕磕巴巴一个劲地说对不起辛静,辛静的父亲沉稳和蔼,带着感慨的语气拍着陈石的肩膀说,大家都是亲人嘛,有些事情只能说没有缘分。
听到缘分二字,我猜可能是他俩以前谈过恋爱。喝完酒,我陪陈石去离医院不远的青弋江边散步,陈石向我解释,辛静一家人也是弋矶山医院的职工,多年前响应国家的号召,两个母亲带上两个孩子下放到皖南歙县的大山沟里,住在地主家的大祠堂里,寒冬腊月的深夜,两个母亲跋山涉水给村民接生孩子,陈石胆小,一个劲儿地哭,辛静就端了个木盆,倒上热水,四只小脚泡在木盆里,陈石渐渐就安静下来,煤油灯的火苗闪闪烁烁,四只眼睛怔怔地望着火苗发呆,后来一遇到此类情况,辛静就这么做,陈石慢慢成了不哭的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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